这一脚踩下并未用很多力,但要从脚下滑脱却无可能。那人双手抓着踩在胸口上的大脚朝上推搡,大脚却象巨石一样难以撼动。见逃脱无望,连连朝上方一张模糊脸庞捣磕求饶:
“好汉饶命,好汉饶命!”
“薛七,你白天跑到寺院掏鸟蛋,夜里到寺院也掏鸟蛋吗?”
那人踩在胸口上的大脚略一用劲大声责问,原来宇历威一直悄悄跟踪,躺着的那人竟是薛七。
薛七借着月光仔细一看,认出是白天追赶他的那人,抬着的脸庞蓦然躺在杂草上朝旁一偏,随风长长哀叹:
“真是冤家路窄,想不到又碰到你!”
薛七白天偷偷爬到寺院屋脊上,掏鸟蛋是幌子,实际上是为晚上行动打探寺院动静。
当时见宇历威在场地上舞剑出神入化,心中咯噔一下,预感到晚上行动必遭周折,但没想到如此狼狈不堪。
宇历威谅他难以逃跑,收回踩着胸口的大脚。薛七忙不迭翻身坐起,拼命抓抠后背。
宇历威探头一看,捂嘴险些笑出声。月光下薛七后背衣服烧出一个大洞,露着的肌肤一直压在杂草上,时间一长奇痒无比。
薛七抓抠着后背,嘴唇哆嗦着不住冒出“痒死我了,痒死我了!”转眼又抬起臀部不住抓抠,月光下臀部裤子也烧出一个大洞。
看他如此狼狈,宇历威再也忍俊不禁,从捂在嘴前的指缝间冒出“噗哧”一笑。薛七见他转怒为笑,忙仰抬着脸庞嘿嘿一笑:
“嘿嘿嘿,哥们,我看你也是好人!不瞒你说,我只是想在神佛内睡一觉!”
“睡觉?你这是在亵渎神灵!滚!以后再看到你这样,小命不保!”
宇历威抬脚踹一下他抓抠的蹶起的臀部,薛七冲出几步,怀疑自己听错。
转头见宇历威立在夜色中一动不动,赶忙说声“多谢哥们,多谢哥们!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!”撒腿朝远跑去。
跑出几十米,禁不住又扭头朝后观察。夜色中宇历威转身朝寺院方向走去,薛七悬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下。
踏着月光再次来到白天到过的河流边,脱去脏兮兮衣服,跳入河中浑身上下洗得清清爽爽,上岸从岩石下洞穴中掏出新衣穿上。
新衣左肩上白天沾的鸟雀污秽已被他局部洗了一下,左肩虽还有些潮湿却也无妨。
沿着花团锦簇道路来到白天那所院宅前,少妇刚打开门,薛七进门张臂拥住嚷了一句:
“夫人,古画藏宝图找到了!”
“真的?”
少妇姓秦名姬玲,半信半疑反问一句。俩人并肩走进室内。薛七一边吃着为他准备的酒菜,一边绘声绘色讲怎样发现古画,怎样知道古画是一幅藏宝图的来龙去脉。
秦姬玲坐在身边,不断给他斟酒挟菜。
见他眉飞色舞吹得唾洙星乱溅,秦姬玲双眼熠熠发光,感到白天由于心急一时错怪了他,似乎眼前不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瘦男人,而是一座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的金山。
许多年以前,薛七在寺院内闲逛,无意发现了神佛基座旁暗门。进去转到平台上看到一幅古画,当时以为仅是一幅武士练武图并没在意,多年后渐渐淡忘这事。
由于生活所迫,一次潜入一家财主房内想弄些银两,无意间听到隔壁有两人小声说话。
一人声音虚弱似在吩咐后事,说有一张武士画像实际是藏宝图,武士手中剑指一座高山,无数财宝藏在山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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